番外·前传其一 哨所往事 (1/2)

深夜，西伯利亚，伊希姆河河畔。

一座河边公路旁的变电箱被破坏，金属的外壳由外向内撕开出一个大洞，仿佛是有生物从外部撕碎了变电箱的金属外壳。

周围一片狼藉，高压电流和小型爆炸在地面留下面积不小的黑色烫痕，仔细看的话，会发现地面上有四五个小型金属机械，都安装着透明材料的翅膀，外型活像苍蝇，似乎是用来进行跟踪作业的，但现在已经烧坏了。

距离此地八分钟车程以外小小森林哨所，今晚独自守在此地的巡林士兵下士，二十来岁的伊万·乌里扬诺夫对此情况一无所知。

“呃！差点打死对面那混蛋，居然在这时候停电了！”伊万把vr头盔拿掉，他抱怨着。

今天是12月25日，正是圣诞节，哨所里其他两名家乡在周边的士兵用了每年放假15天的机会申请了放假回家，而家乡在更远地方的伊万·乌里扬诺夫则放弃了回家机会守在了哨所。

今天，结束了白天孤独的巡林任务的伊万正带着vr头盔消遣了没一会，居然遇上了罕见的停电情况。

哨所里的壁炉点着木柴，而墙上贴着一些旧海报，伊万借着壁炉的火焰寻找一些可以照明的东西。

黑暗中他摸到了一个柜子，那里面存着他和战友们的步枪，以及其他的一些军用装备。

伊万在柜子里摸索了一阵，他掏出军用头盔，带在头上，打开了头盔上的电灯。

“万幸！还有电。”他披上了军大衣，拿起狗链，走出屋子，往屋外十米左右的犬舍小屋走去，他现在要把军犬引进屋子。

没了电，军犬犬舍的保温层会迅速失去温度，伊万担心这么冷的天气军犬会冻死。

“嘿，老约瑟夫，老伙计！”伊万打开了犬舍的门，犬舍里一只壮年时期的罗威纳犬。“现在回屋子，咱们暖和暖和。”

伊万将狗链套在老约瑟夫的颈上把，把它牵了出来，这只罗威纳犬训练有素，乖巧沉默地跟着伊万往房间走。

忽然，老约瑟夫停了下来，它咬住了伊万的裤腿。

“老约瑟夫？别闹。”伊万低头看它，拍了拍他的头。

此时，这只罗威纳犬坚定的咬住伊万的裤腿，扒着地面，拖着伊万往别的方向走，似乎是不想让年轻的主人进入房子。

“喂，别闹，别闹！外面很冷的。”伊万有点不耐烦起来，他使劲牵了牵狗链。“你是想我们都冻死在外面吗？”

忠诚的老约瑟夫似乎听懂了伊万的话，它慢慢的松开口，只是朝哨所里面呜咽着，似乎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
伊万警觉起来，他右手快速打开枪套，摸着腰间的手枪，随时准备掏枪。

“是刚刚我出来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哨所里进了熊吗？不对，即使是碰上熊的话老约瑟夫也不会这么害怕。”

伊万拖着怎么也不想走的约瑟夫，一步步移动着靠近着哨所，无论里面有什么他都不能逃跑。

他是士兵，哨所就是他的城。

拖着不愿往前走的军犬，伊万来的了哨所门前，他用脚尖轻轻推开了哨所的门。

影影绰绰，一个人正坐在座位上，他双手抬起朝着壁炉烤火。

“蹲下！抱头！证明你没有敌意！”伊万立刻拔出手枪，对准那人的后脑。

那人一动不动，他慢慢说道：“士兵，我只是个驾车旅行的背包客。车没了燃料，不得不在这附近停靠。在外面的话我会冻死的。”

这人说着话，掺杂一些北非地区的口音。

按照规定，伊万本应开枪，但某种心底的某种直觉阻止了按下扳机，他又开口了，不过这次没有上次严厉：“那么先生，出示能证明你身份的证件！”

“稍等。”那人在衣服里摸索了一下，掏出了一张证件，随后手一抬，将那张证件扔到了伊万面前的地上。

“墙上那张旧海报怎么没有揭掉，谁贴的？”那人用闲谈的口气说道。

“几年前我贴的，已经印在墙里了，撕不下来。”伊万警惕的回答。

伊万一手举着手枪，眼睛盯着那人的背影，迅速蹲下，拾起了证件。

他扫了一眼证件上的信息：“雅克·伊贝尔，高卢人，北非大区。”

稍稍用灯光照一下，『双头鹰』的水印发出的反光。

他按了一下头盔的一处开关，打开头盔上一个扫描灯，用连接着大数据库的的头盔扫描器，扫描了一下证件以验证其真伪。

“没有问题，”不知怎么了，伊万自己反而松了一口气。“按照规定，核对你的长相之后，今晚你可以在这里休息。”

那人没有马上回答，隔了几秒后，他开口：“士兵，这个哨所旁边的卡车里还有燃料吧？”

“有。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伊万迟疑着，他刚刚想收回手枪，现在又举了起来。

“有就好，因为电就快来了。”

伊万一愣，他没反应过来这其中有什么因果关系。

“滋啪”头顶的电灯亮了，室内恢复明亮，而那个一直没回头的人突然转过了脑袋。

不是什么恶鬼怪物的脸，那是一个普通青年人的脸，但绝不是身份牌照片上的脸。

那个青年人的脸既熟悉又陌生，带着东方人和北欧人混血的特征，伊万一直觉得这张脸比自己帅一点，就帅那么一丁点。

扳机叩响，伊万毫不犹豫地开枪了。

然而，伴随着火舌喷出的子弹，却像是遇见了空气墙一样，凝滞在那青年人面前。